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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多喜歡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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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綻心裏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很丟人,別扭著不想和沈遲說話,徑直越過座椅回頭問沈雪寧:“想吃什麽?”

女生心思細,沈雪寧早已經察覺到這輛車裏的氛圍很奇怪,心裏對蘇綻和沈遲的關系線漸漸清晰,她笑笑:“綻綻哥哥我想吃快餐。”

小孩兒不知道吃點貴的,但他們兩個哥也沒多大方,帶著小孩吃了一頓麥當勞,坐在人來人往的餐廳裏面面相覷,該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。

最後以林聽執意打包三塊麥麥脆汁雞塊收場。

沈遲問沈雪寧:“去我那兒住?”

沈雪寧搖搖頭,看得出來兩個哥今天還有事兒要做,麻煩蘇綻:“我想回我媽那兒。”

蘇綻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,先開車把小姑娘送了回去,斯巴魯穿梭於市區與郊區之間,回到C.joy bar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。

人最多的時候。

蘇綻老板當得不稱職,一般情況下也不怎麽站吧臺,大事小事都交給阿卓和KE,這個點兒KE在跳舞呢,沒時間搭理他們,蘇綻就帶著沈遲和林聽走了員工的備用電梯,進電梯前要穿過一截環形走廊,蘇綻和沈遲上了電梯,等了幾秒都沒見林聽跟上來。

“林聽。”蘇綻喊了一聲。

林聽站在走廊的另一頭朝舞廳看著什麽,聽見蘇綻叫他才猛地回過神來,“唔”一聲,邁著長腿幾步走過來。

沈遲按下電梯,問他:“看什麽呢。”

林聽仍然在走神,抿抿唇,強行把自己的視線從剛才看到的那個人身上扯了回來,“哥我能不寫檢討了嗎。”

蘇綻冷笑一聲,壓根兒沒有回答。

林聽成績一般,理科明顯更強一些,最討厭寫作文,檢討也包含在列。

他在此之前都是跟著蘇綻住,c.joy bar也給他留了一個房間,蘇綻讓人自己去罰站,一個小時之後去寫檢討,要2000字。

怕什麽就罰什麽。

處理完小孩兒,就該掰扯他和沈遲之間的事情了,蘇綻回頭想要對沈遲說話,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沈遲鉗住手腕倒退兩步。

他踉蹌了一下,後背撞上走廊的軟包,又被沈遲伸出左手墊住。

“你幹什麽?”蘇綻問。

沈遲沒說話,扯著人的手腕往房間裏走,右手用力的時候胳膊又開始疼,但他最後也沒把蘇綻松開。

床沿上起了褶皺,蘇綻坐在上面撲騰了一下,聽見沈遲將門反鎖的聲音。

他撐著床沿坐起來,擰著眉心看沈遲,心裏還想跟他吵一架,但身體已經誠實地出賣了他。

踢掉鞋子用腳後跟抵住床沿出最軟的位置,他曲著腿擡起眼睛,壞笑一下:“一天不見,沈律師這麽迫不及待了?”

休息室的環形燈帶是感應燈,亮起來的時候呈現昏黃色的光澤,使得蘇綻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模糊的影子。

沈遲就在這真真假假的影子裏細窺他的眉眼。

很漂亮的眼睛,瞳仁亮得發黑,唇齒更像是被描畫出來的一樣,蘇綻今年二十五歲,走出半生仍然不見風塵仆仆,竟然還揚著眉毛求愛索吻。

真是欠操。

沈遲垂了一下眼睛,太陽穴的位置跳了兩下,左手握成拳,手臂到手背上一路青筋密布。

“從療養院到麥當勞再到C.joy bar,我等了三個小時了。”沈遲壓住他的肩膀,單手解褲子上的腰帶,視線卻從未離開過蘇綻,評價道,“你現在接吻很有一套。”

蘇綻的呼吸因此變得很急促,灼熱的氣息帶著冰激淩的甜味兒,是他吃過的草莓新地。

他是個草莓味的男孩兒。

蘇綻用嘴唇碰了碰沈遲的手腕,夾雜在唇縫間的舌頭不經意間伸出來舔了舔,用格外勾人的語氣說:“我等你一天了。”

早晨沈遲臨走之前的那一幕不約而同地閃現出來。

蘇綻說要等他回來,他折回來留下一個吻。

沈遲被他說得軟了一片,將人壓倒在雙上,俯身在同樣的位置落下一吻,左手的指腹捏著他耳垂上的小鏈子輕輕一撥,“是我回來晚了。”

“我錯了。”沈遲越過那只耳釘,很輕地吻蘇綻的耳垂,在他脖頸和耳後的位置吐出一片熱氣,叫他“綻綻”,叫他“寶寶”。

沈遲沒叫一聲蘇綻就脫一件衣服,到最後已經不剩什麽了,他擡腿想要去脫襪子,沈遲不讓,壓著腿讓他放下了。

蘇綻不滿地嚀了一聲,襪子不脫也行,但他不想只接吻,磨著沈遲問:“沈遲哪裏不行?”

沈遲垂眸看他一眼,沒說話,徑直起身去拉床頭櫃的抽屜,蘇綻攔了一下,沒攔住,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個藏滿了隱私欲的抽屜拉開,隨後放棄掙紮地擡手捂住了眼睛。

就當他已經死了吧。

沈遲看見裏面的東西竟然沒有多麽意外,徑直挑了一個拿到蘇綻面前晃晃,“那天晚上你用的是這個?”

蘇綻知道他說的是重逢的那個晚上,根本不想睜眼看,像開了震動一樣搖頭。

沈遲蔫兒壞,居然真的把手裏的東西一個一個打開,震動聲此起彼伏,透過床頭櫃和床板直達蘇綻的腦電波,竟讓人覺得腦子發暈。

沈遲總算按到自己滿意的一個,挑挑眉問蘇綻:“這個沒電了,是這個吧。”

蘇綻想死,躺在床上沖著沈遲揮了揮手,“別問了,過來□□我,總比社死好。”

沈遲看他浪不起來了,心裏總算滿意了些,又一個一個把開關按上,轉身坐到蘇綻旁邊,握住。

蘇綻驚恐地叫了一聲,下意識地想要把腿蜷起來,又覺得這個舉動實在太慫,只好認命不動,聽見沈遲問他:“因為什麽鬧脾氣?”

蘇綻的臉早就紅了,表情跟在療養院的時候很像,憤憤地看著沈遲,他被禁錮,想跑又不敢,但也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。

予取予求的人在這一刻終於感到了那麽一點兒委屈——原來他是知道我在鬧脾氣的。

可是他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自己居然是在鬧脾氣。

他有多久沒鬧過脾氣了呢?

七年前的蘇綻是個驕縱的小少爺,很少把別人放在眼裏,少年天才脾氣自然很大,陸哲齊思昂他們早就習慣了這一點。

沈遲後來偷親他,漸漸也就知道了。

再後來他不告而別,自己過了七年的苦日子,當初的少爺脾氣都被磨得一幹二凈了,受了委屈也不覺得,笑嘻嘻地就咽下了。

大概是沈遲答應了跟他覆合,所以讓他有了那麽一點兒底氣。

可以感受到“委屈”這種情緒,也可以像當年一樣鬧脾氣了。

這種沈默讓沈遲瞇了瞇眼睛,指腹輕輕滑動刮下來,他問:“不想說?”

蘇綻一聲低低的呼叫,沈遲充耳不聞,俯身看向他,每一眼都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。

他問蘇綻:“就想讓我□□你?”

蘇綻兩眼通紅,哆嗦著用牙齒咬住下唇,手指忍不住地桌上床單,想讓沈遲趕緊放過自己,小色心卻又忍不住蠢蠢欲動。

“對。”他咬著嘴唇說。

沈遲一笑,幹脆成全他,手指松開後輕輕往下碰。

他讓蘇綻自己弄,轉頭去剛才的抽屜裏挑了個合適的香味。

橙子味兒。

這一夜要下雨,嘩啦一聲驚雷震得人心口劇烈跳動,狹窄的居室裏呼吸不暢,下一秒就要淪落為泥濘的禁域場。

沈遲一點兒都不大度,自己難受也不給蘇綻,軟磨硬泡之下超過兩個小時,蘇綻覺得自己快瘋了。

沒有人可以忍受那種在即將碰到雲層又猛地墜落下來的感覺,他覺得沈遲這是在要他的命。

“你tm。”蘇綻難得罵了一次人,“你是真的要□□我。”

沈遲哪舍得呢。

他怕把人逼急了,低頭抵著蘇綻的嘴唇輕輕吻了吻,卻並沒有進一步或是退一步,只是在蘇綻兩眼失焦的前一秒問:“因為什麽鬧脾氣?”

蘇綻一心求死,眼睛遲鈍地眨動了一下,攥著床單的手忽然松開,環住沈遲的腰用力一抱。

雲層擠壓糾纏。

“啊……”蘇綻瞳孔失焦,輕輕顫抖,渾身都是汗。

他發覺這樣飲鴆止渴的方式永無止境,沈遲既不心疼也不會累,無數次在昏過去又清醒的邊緣掙紮,他最後全無意識地問:“你的手機呢?”

沈遲動作稍緩,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蘇綻在說什麽,他沒有追問原因,只是回答:“沒電了,要不是沈雪寧打了公司司機的電話,我今天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
十幾個未接電話終於有了下落,蘇綻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睛,整個人都放松下來,在下一波攻勢裏幾近無聲地哭。

沈遲在他掉眼淚的那一刻就什麽都明白了。

“我就說麽,怎麽會是因為早戀。”沈遲笑了笑,看著已經化成一灘水的人,“早戀的時候你可爽得很。”

“讓綻綻擔心了。”他抹了抹蘇綻的眼角,又一次輕輕地吻他,說,“對不起。”

蘇綻掙紮著抱他,迷糊又清醒的問:“喜歡我是嗎?”

“沈遲。”他不給沈遲回答的機會,只是近乎執著地問,“有多喜歡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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